閻綱文學創作座談會在陜西召開 文學的事業中包含著永不枯竭的精神活力
2022年8月6日,李敬澤(左三)齊雅麗(左一)賈平凹(右三)白描(右二)閻安(右一)看望閻綱先生 魏鋒 攝
賈平凹為閻綱先生頒發“陜西文學特殊貢獻榮譽證書”
為了回眸閻綱先生的文學之路,以實際行動向老一輩文學家致敬,動員陜西作家與評論家在新時代勇攀文學高峰,8月7日,閻綱先生90歲壽辰之際,由中國作協文學理論批評委員會、文藝報社、陜西省作協、中共咸陽市委宣傳部主辦的閻綱文學創作座談會在禮泉縣舉辦。中國作協黨組成員、副主席、書記處書記李敬澤出席并講話。陜西省委宣傳部常務副部長鮑永能、陜西省作協主席賈平凹、中共咸陽市委書記夏曉中分別致辭。中國文化傳媒集團黨委書記、董事長、中國文化報社社長劉強,《文藝報》副總編輯胡軍出席會議。座談會由陜西省作協黨組書記、常務副主席齊雅麗主持。文化部原部長王蒙、天津市作協名譽主席蔣子龍發來視頻寄語。丹增、周明、白燁、白描、肖云儒、李星、高建群、李國平、王海、李震、李繼凱、穆濤等評論家、作家、編輯家參加座談會。
閻綱先生從事文學工作76年,曾任中國當代文學研究會副會長、中國新文學學會副會長。編輯的刊物有《文藝報》《人民文學》《小說選刊》《中國文化報》等。在上世紀80年代,他對陜西作家發出振聾發聵的“走出潼關去”的呼聲,數十年來對“文學陜軍”的隊伍培養付出巨大心血。他在耄耋之年返回家鄉禮泉,依然筆耕不輟,關心支持陜西文學,扶持幫助文學新人,為新時代陜西文學攀登高峰繼續擂鼓助威。
李敬澤傳達了中國作協主席鐵凝、黨組書記張宏森對閻綱先生的問候和關心。他談到,對閻綱先生的文學評論、散文創作進行研討,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,對于回顧中國文學所走過的道路具有重要的意義?!盎仡櫺聲r期文學波瀾壯闊的進程,很鮮明地看到閻綱老師的身影,他是為新時期文學的撥亂反正、解放思想、繁榮發展作出了重要貢獻的一位戰士?!薄伴惥V老師是我的引路人,他的文章讓我意識到‘什么叫句子’?!彼貞浨嗄陼r和閻綱先生在《小說選刊》編輯部朝夕相處的時光及受其言傳身教的影響。閻綱先生對文學事業的責任感、激情,詩情洋溢充滿洞見的句子令他受惠至今?!盀槭裁匆I身于文學這個事業?”在“老閻”的言傳身教中,他獲得了深刻的啟示——“文學的事業中包含著強大的澎湃的永不枯竭的精神活力?!?/p>
鮑永能表示,閻綱先生有著崇高的文學情懷,他善于從人民群眾、社會生活實踐中獲得思考和啟迪,用厚重的作品展現對人民深情的熱愛和對生活的深切感悟,用情高唱時代演奏的激昂樂章。閻綱先生多年來為中國文學的發展沖鋒陷陣,為陜西文學的發展提供強有力的指導和支持。耄耋之年,他回到家鄉,傾情愛護和幫扶青年作家,深入村鎮,主動走訪基層一線作家,一字一句地為他們修改作品,用深厚的文學情懷為陜西文學事業孜孜奉獻。此次召開閻綱文學創作座談會,就是要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文藝工作的重要論述,立足新發展階段,創新文學發展理念,號召和引導陜西文學工作者以老一輩作家為榜樣,堅守藝術理想,把握時代脈搏,扎根三秦大地,積極投身陜西高質量發展的火熱實踐,抒寫時代精品,永攀創作高峰,為做大做強做靚“文學陜軍”品牌,推動文化強省建設作出新的更大貢獻。
“陜西的作家,尤其上世紀40年代、50年代、60年代出生的作家,幾乎都受過他的指導和提攜?!辟Z平凹對閻綱先生數十年來對陜西文學事業的突出貢獻表達感謝。他動情回顧與閻綱先生交往的緣起,從青年時與閻綱先生的家鄉禮泉結緣,參與禮泉烽火社史寫作及以禮泉的人和事為題材的《滿月兒》獲得首屆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的經歷談起,再談到對閻綱先生的崇敬、向往、學習,“閻綱老師為人正直、寬厚、睿智、幽默,文章華澹、清峻、雅致,對我的創作和成長影響非常大?!辟Z平凹回憶說,先生的住所曾是陜西文學的“駐京辦事處”、陜西作家進京的第一站。閻綱先生德高望重,堅守文學初心,愛惜文學人才?!伴惥V先生是德高、文高、壽高的‘三高’老人?!彼劦?,舉辦研討會共同探討閻綱先生文學創作的文化內涵、藝術價值和社會意義,對于陜西作家、評論家學習創作精神,不斷推出精品力作,繁榮陜西文學事業具有重要意義。
夏曉中談到,閻綱先生歸鄉后桑梓之情深厚,扶持新人之心熱切,為咸陽文學青年寫了大量文學評論。米壽之年推出了《我還活著》一書,詳細記述文壇七十余載的珍貴往事,滿懷對信仰、時代、理想、奮斗等問題的深刻思考。本次文學創作座談會的召開,是對咸陽文化發展的鼓勵和支持,將以此為契機,緊緊圍繞加快建設現代化“西部名市絲路名都”目標任務,大力發展文學藝術事業,以文弘業、以文培元、以文立心、以文鑄魂,努力展現咸陽作為、作出咸陽貢獻。
閻綱先生動情回顧自己的文學生涯:“1950年,我十七八歲時創建縣文化館,上大學,進北京,編報刊,不遺余力推薦新人新作。1994年62歲時從《中國文化報》退休。從事文藝工作,《文藝報》是我的搖籃,侯金鏡是我的恩師。侯金鏡手把手教我學寫評論文章,他常常提醒我說:‘文似看山不喜平,要有波瀾,要有膽有識,不要膠柱鼓瑟,更不要拿評論訓人?!业脑u論文章,其實是廣告,廣而告之:‘大家快來看啊,看這些作品多好??!’到《中國文化報》后,王蒙、高占祥二位部長對我有恩,讓我上情下達,下情上達,團結一致向前看。母親去世,她是我家最苦、最受尊敬的人。女兒去世,她不相信眼淚,面對死亡非常坦然。我想她們卻無以寄托,散文來叩門,我又學寫散文,寫了《不,我只有一個娘》和《我吻女兒的前額》,探討親情、人情、人道和人性。人問我長壽的秘密,我也納悶,怎么一轉眼成了鮐背老人!每天從清晨忙到深夜,干不完的事,心無旁鶩,如此而已。大家都認可我的路走對了,那我就沿著這條路繼續走下去,學習柳青,扎根生活,報效桑梓,終老于‘地出醴泉’的九嵕山下?!?/p>
座談會上,閻綱先生曾工作過的單位代表劉強、胡軍先后向閻綱先生敬獻鮮花,陜西作協主席賈平凹向閻綱先生頒發了陜西文學特殊貢獻榮譽證書。